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景元帝不可能讓三皇子壓過太子,不然朝綱動蕩。
景元帝臉上的笑意擴大,主動問:“第三呢?”
沈容的狀态越發放松,斬釘截鐵道:“安伯侯不忠心!”
景元帝擡眸,終于正色看向沈容,玩味道:“阿容,污蔑朝中重臣,可是大罪。”
她不懼,事實如此。
“蕭景明承諾抽出一成上貢,但隻效忠于皇上一人,這是對萬民的不忠。”
沈容早就說過,北境的通路權是為了造福百姓,上交的是稅銀,不單單為了讓皇帝的錢袋子鼓起來。
景元帝并非昏聩,自是知道為了什麼。
當蕭景明說出這話時,沈容便明白,自己赢了。
不說又無妨。
景元帝撫掌大笑,笑了好久,隔着沈容的眼眸像是在看另外的人。
“阿容,你真的很聰明。”
他話鋒一轉,無形的危險迫近。
“那你沒有半點私心嗎?朕不信。”
沈容屏住呼吸,在他注視下,慌亂的思緒反而清明許多。
她坦誠點頭:“有。”
“我拿下通路權,我就是周寒鶴的後路。”
少女熾熱明媚,說出不符她年齡的狂言,面前的帝王卻不懷疑她的話。
她說得出,她做得到。
“好。”
景元帝淡淡說了個好字。
直到沈容回到府上,才明白什麼意思。
通路權到手了。
接下來會很忙,沈容卻忍不住興奮。
她爹娘生前試過重開北境商路,但可惜當時鞑靼常年侵邊,迫不得已放棄。
她一定要做好。
沈容叫綠蘿送來北境地圖,仔細研究,途經的州郡背後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首批需要通市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