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想到昨日黯然傷神、身不由己的明澹,心中發堵。
周寒鶴蹙眉,不理解問:“大哥隻是不想嫂嫂落人口舌。”
沒她說的那般嚴重。
沈容眼底譏諷,又是為明澹好,昨晚外侍的态度,何嘗不是太子的态度。
見過周寒鶴對她的尊重,真正的愛護絕不是太子那般。
“阿容,大哥對嫂嫂,唉,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她沒你自在。你别因為我大哥生我的氣,對身體不好。”
沈容斜睨他,歎口氣,他不懂。
“呆子,近日别在我面前轉悠。”
她冷靜下來,明白周寒鶴純粹無妄之災,可他說話也着實氣人。
将人趕走,周寒鶴又氣又委屈,想為自己求情又不知錯哪兒了。
隻能眼睜睜看着沈容收拾收拾去找明澹。
他緊跟其後,沈容視而不見,直到她入了營帳,他不好跟進去。
守在外面等待,正好碰到回來的太子。
“老二,守在這兒幹嘛?”
周寒鶴幽怨瞪他一眼:“哥,下次嫂嫂的事,你自己說,别讓我去阿容面前傳話。”
連累他!
太子看了眼營帳,又盯着郁悶的弟弟,心中有了定數。
“沈容嫌棄你,沒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兄長過河拆橋,周寒鶴不甘示弱。
“既然如此,看來昨晚被嫂嫂趕出營帳,也是大哥的錯了?可惜,今晚我的床塌了,你再被趕出來,另謀住處吧。”
周寒鶴沉聲道,戰意一觸即發。
他們的聲音傳入營帳内,沈容好奇用眼神詢問明澹。
明澹苦笑搖頭,剛要開口。
貼身宮女急匆匆跑進來,喘着粗氣。
“太子妃,不好了,蕭二小姐那邊,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