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接過,送走明澹,休憩片刻,再次睜眼時,明月高懸。
外面人聲鼎沸,經過一天的熱鬧,衆人釋放天性,相互不拘小節攀談。
沈容換上衣服出門,尋找周寒鶴的身影,許是還在忙,連陳武也不見蹤影。
她帶着綠蘿來到篝火旁,發現一共有三個,最前面單獨列成長隊,由帝後和百官。
此時沒人敢坐,沈容去找明澹,看着外面忙前忙後,直到衆人落座,她終于看到周寒鶴。
他坐在太子下首,身後是王孫貴族和百官。
沈容瞳孔顫了顫,收緊掌心。
周寒鶴的背後,赫然站着何青絮。
難不成,他所謂的忙,一直在跟她在一起?
沈容警告自己不要多想,景元帝已然開口,例行的祝詞聽完。
接下來便是論功行賞。
“這才頭日,各位顯露不凡身手,果然是國之棟梁啊!”
“謝皇上恩典!”
三堆篝火旁響起謝恩,随之壽喜公公出面,展開懷中小冊,高聲:
“戶部尚書之子,獵野豬一頭、狐三條、幽州刺史之子,獵野雞四隻,狍子一對”
每喊一個名字,對應的人無不起身,臉上有光。
壽喜公公亦是人精,後面打獵成績不好看的,他不讀了,畢竟論賞,也隻有前十名而已。
“皇上,全在這兒了。”
景元帝接過冊子,大緻掃了眼,中規中矩把其餘人賞了,意味深長點了點周寒鶴。
“你小子,進了圍場轉悠半天,什麼都沒獵到?”
“回父皇,有事耽擱了,明日再來。”
周寒鶴少時去了北境,還沒去前,便奪了春獵頭籌的風光。
今年回了朝,反而沒出手了。
景元帝聞言又看向沈容,想必知道自家兒子因為何事。
沈容别過眼睛,權當跟自己無關。
跟周寒鶴待久了,臉皮确實可以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