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王爺跟你似的,王妃不能生,多的是女人願意,想想何副統領——”
沈容走得快,沒聽到後面的話,身後哄堂大笑,她疑惑轉頭,周寒鶴卻不由分說将人帶進去。
“阿容,你怎麼來了?”
“你要走?”
二人異口同聲,周寒鶴瞬間别過眼神。
沉寂片刻,他啞聲出口。
“北境情勢惡劣,鞑靼隐有侵邊之勢,不同于往年冬日,我懷疑可能他們有更大的圖謀。”
“北境不能無主,我必須要回去。”
沈容快速眨掉眼底的酸澀,心底泛起絲絲的漲,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角。
讓他離開?不想的。
周寒鶴沉穩熱烈,在她昏暗時光裡紮根溫情,頂破了天,灑下了光。
若是有人告訴她,有一天,她會依賴、全心信任某個人。
她一定會不屑地反駁。
可當這個人真實出現,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
她卻沒有理由留下他。
周寒鶴要永駐防線,護的是萬千黎民,也有她。
離别無聲無息,卻洶湧得不可阻攔。
沈容壓住哽咽,勾住衣角的手收緊,試圖抓住他。
周寒鶴配合向前半步,她迎了上去,撞進他的懷裡,雙手攀上他的脖頸,交纏、綁住。
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周寒鶴,保重。”
周寒鶴擡手反抱,單手抱起她舉過頭頂,仰視他的愛人。
額頭相抵,鼻尖觸碰間,交換溫熱的氣息。
他喉結滾動,平日裡最熱情直白的愛意舉止,此刻變成克制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好。”
沈容抽抽鼻子,委屈道:“下次你要跟我說,我不想再從别人口中得知。”
“好。”
“你在北境等我,我盡快通商過去,到時給你送糧草、藥、衣物。”
“嗯,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