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水的孩子,沒保住。
這胎本就弱,她為了鞏固地位,跟周昭遠不知節制,早有落紅的迹象。
哪怕摔得不重,還是落了産。
麗妃的如意算盤就此落空。
沈容把結果告訴明澹時,明澹并沒有太多的喜色。
沈若水不是罪魁禍首,雖說孩子是麗妃的孫兒,但她才是真正的罪人。
“母後如何了?”
明澹咽下苦楚,隻問了皇後近況。
“還僵着,閉門不見,後宮一切事宜交給欣妃處理,連我也不見了。”
沈容跟着歎氣,皇後因此元氣大傷,她隻知連續請了天的太醫,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
皇上也曾低過頭,皇後以放周寒祚出來為要求。
帝後為此吵到半夜,不歡而散。
周寒祚依舊在太子府内禁足。
皇後母家滿門忠烈,父輩留下的忠臣早已告老還鄉。
如今連從中緩和的人都沒有。
“母後待我如親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的身體垮了,阿容,我要進宮。”
明澹握緊她的手背,帶着些許期盼。
如今她的身份太過尴尬,立或廢,模糊不清。
似乎所有人心照不宣把她當做透明人,一個随時被替代的人。
進宮茲事體大,她想去陪皇後,皇上必定不會同意,隻能通過沈容。
沈容毫不猶豫拒絕:“不行。你此時進宮,無異于羊入虎口。”
“後宮之事雖是欣妃把持,但她壓不住麗妃,她不會放過你的!”
“阿容,我能護住自己,在宮裡,我更懂生存之道。”
“況且,要想扳倒麗妃,宮中必須要有人配合你。”
明澹輕飄飄說完,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輕柔卻十分危險。
“我不進宮,怎麼能要得了她的命呢,阿容,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