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容易。
“真的?”
“嗯,大夫開的藥有副作用,日想夜夢,把我當成父親也有過。”
言下之意,把她認成孟青鸾,情有可原。
至于那些話,出自病人之口,又有幾分可信呢。
沈容慘笑出聲,沈庭風解釋敷衍,仿佛在說。
就算她知道些什麼又如何呢,她沒有證據。
隻能乖乖閉嘴。
“沈庭風,最好别讓我查到。”
“什麼?”
沈容沒有重複,轉身進屋。
夏花趕緊跟上去,叫醒下人備下熱水,拿來毛巾給她擦拭。
她失魂落魄坐下,眸底暗淡無光,任由夏花在旁伺候,毫無反應。
夏花急了,連聲叫了幾句。
“小姐,醒醒神,熱水快燒好了,奴婢扶您去熱熱身子,免得犯了寒疾。”
夏花怕她多想,不停跟她說話轉移注意力。
沈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雨珠顆顆砸在手背上,帶着溫熱。
她似乎被燙到,急忙藏在袖中,遲鈍反應過來自己在哭,慌忙别過臉,不讓夏花看到。
夏花心疼垂下眼眸,哽咽安慰道:“小姐,不必為這等人傷懷,自作孽不可活,您的身子才最要緊啊。”
沈容擡手擦掉眼淚,又成了往日冷靜自持的沈容。
“夏花,你可知我這寒疾如何來的?”
“不是身子虧損,受不得冷?”
她自嘲搖頭:“不是病,是毒,老夫人親自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