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水不可置信握緊拳頭,當初是他們叫她去勾引周昭遠。
如今倒反過來怪她不守貞潔?
祖母不是最疼愛她的嗎?
她沒了孩子後,就全部變了!
“老夫人,犯不着在我面前演戲,這是你們的家事,我管不着。”
“人,我也看了,至于其他事,心中有數便好。”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沈若水聽的。
願不願意跟她合作,全在她的決定。
沈容施施然起身,走到門口挺住,轉頭問老夫人。
“隻是,昨晚老夫人将我認作成我娘,想來,老夫人挂念着我娘,整夜都睡不着啊,就是不知,我娘有沒有去夢裡找過你。”
老夫人腳下倏軟,身體不自覺抖得更厲害。
她不斷眨眼掩蓋心底的恐懼,嘴唇發白,但臉上的高熱突出的紅,顯得她像個紙紮人似的。
她開口發不出半點聲音,沈容早已離去。
“祖母。”沈若水不死心柔柔開口,老夫人反手重重抽在她的臉上。
“以後小産之事,不準再提!”
老夫人警告完,踉踉跄跄離開。
沈若水趴在被上,渾身處處疼得肝腸寸斷。
淚水打濕手下布料,她的眼睛紅得幾乎滴血,映照出漫天的恨。
傍晚又下起了小雨,沈容隔窗品茗,夏花細緻說着老夫人院子裡的熱鬧。
“未時和申時請了兩次大夫,用了藥不太見效,高熱不退,胡言亂語聽不太清。”
“再用藥,癔症複發,見人打砸辱罵,跟昨夜相似,大夫施針後,整個人昏迷,至今未醒。”
沈容摩挲茶杯,垂眸,墨綠茶葉沉沉浮浮。
“繼續叫綠蘿盯着,晚上落匙晚些,有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