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第1頁)

沈容走到前院,驚天動地的哭聲響徹院落。

她誤以為來遲了,老夫人沒撐住,撒手人寰了。

還好,賤骨頭就是命硬,躺在床上全憑一口老參吊着。

沈若水趴在床頭哭得梨花帶雨,屋内下人跪成一片抱頭痛哭。

至于有幾人是真心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衆人見沈容進來,面面相觑,對這位分家又回來的二小姐,誰也不敢這時上前觸黴頭。

這位主,可不好糊弄。

侯府的家産,落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

她拍拍沈若水的肩膀,讓開位置。

老夫人早已看不清人,嗓子猶如破落的風箱,發出令人作嘔的呼噜聲。

“叫人都下去。”

沈若水聞言詫異擡頭,可沈容按在肩膀上的力道加重,她吃痛。

想起兩人約定,啞聲叫人出去,沈容掃她一眼,她後知後覺,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沈容坐在床邊,抽出老夫人放在床頭暗格裡的戒尺。

這把戒尺自小是老夫人罰她用的,打在手心皮肉不知多少次。

她面無表情用力抽在老夫人的小臂上,枯木般的手臂沒有血肉,直直砸在骨頭上。

老夫人慘叫挺起身子,老參從口中滑落,嗬嗬喘息又躺回去。

“原來你也知道疼啊。”

沈容笑道,疼痛使得老夫人清明許多。

她費力擡起手,指向沈容,用盡力氣罵道:“小畜生!”

“哦?那你是老畜生?”

沈容順勢罵道,老夫人說不過她,隻能幹瞪眼。

她揉搓指尖,忍住把這對恨人的眼睛挖出來。

“我很好奇,到底我爹娘哪裡不如你願,你能偏心至天涯海角去?”

沈容沒想明白,論血緣,她爹才是老夫人親兒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