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點烈酒上頭的沈硯珩兩眼昏花,頭有些蒙,這兩個穿着輕薄的姑娘怎麼推也推不走,還一個勁地扒拉他的衣服。
誰來救救他,他隻是想喝點小酒,帶朋友來長長見識而已。
他還沒行束禮,不想失身。
若是傳出去丢了父親的臉,肯定又要打他。
正推托着,卻見門口又進來一名女子,身穿什麼烏漆嘛黑的披風,應該是披風吧,他也看不清,就看她帶着鬥篷,還拿着刀。
模樣麼。
好像有那麼一點眼熟,在哪見過呢。
對了,母親,跟兄長畫的母親有些像。
兄長收藏了很多母親死前的畫,每天都要臨摹一張。
隔段時間還逼着他和昭妹也跟着臨摹,說不能忘了母親。
但他畫不好,每次畫得都不像。
他是不是快死了,都能看到畫中的母親拿着刀來找他了。
就這麼死了也不是不行,反正父親不喜歡他,也沒有人疼愛他。
活着有什麼意思呢,每年都是如此。
不信哥哥,也不信他,吵架、挨打和逃跑。
見到次子被兩個青樓姑娘拉扯着衣服都快脫掉,孟南枝眼眶欲裂,拿着刀沖到次子面前,對那兩個姑娘吼道:“滾出去!”
又轉過身,死死地盯着攤坐在地上的那兩名男子,聲音裡滿是壓不住的怒氣:“你們兩個,在這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