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鼻涕往兄長衣服上擰的沈硯珩聞言一愣,轉頭看了眼門口正一臉溫和望着他的孟南枝,又立馬回過頭來,和兄長确認,“母親?”
沈硯修點頭。
沈硯珩這才轉過身,認認真真地看向孟南枝。
他記憶裡母親的樣子早已模糊,每次都要靠着兄長的畫才能想起一點點母親的樣子。
可是畫像看多了,總是産生懷疑,這是他的母親嗎?
眼前的女子和兄長的畫一樣,但又不一樣,兄長的畫是生冷的。
可眼前女子眼神裡的溫度,像是曬過太陽的棉絮,裹着無限的暖意。
望向他的目光裡,沒有他犯錯的責備,隻有滿眼的疼惜。
沈硯珩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拉住兄長的手往外面走,“哥,咱回家吧,給母親上柱香。”
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他的母親。
若是他母親。
為什麼他想她了,她不出來見他。
他受委屈了,她不回來抱抱他。
怎麼他才一犯錯,她就拿着刀出來了。
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