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孟南枝閉了閉眼,隻覺得跟他之間像是隔了許多無形的牆,多說一句都嫌費力。
怪不得人們常說,爾終難喚醒佯睡之人。
不過佯睡之人她喚不得,但佯病之人她卻能治得。
再睜眼,孟南枝眸中滿是寒意地掃了眼床榻上的林婉柔,沉聲道:“既然你這平妻如此病重不醒,到了需要人盡孝的地步,那就讓太醫們瞧瞧吧。”
“進來。”
長子沈硯修輕輕喚了一聲,屏風外正支棱着耳朵偷聽他們說話的五六個太醫,瞬間統一收起面上表情,擺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聽見的模樣,你推我我推你地湧了進來。
沈卿知扭頭看到他們,臉色頓時變得黑青,壓低了聲音道:“我隻是想讓修兒回來,你何至于鬧得人盡皆知!”
孟南枝冷笑,根本不顧忌他的臉色道:“這會兒你知道顧忌了?你說讓修兒回來盡孝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顧忌!”
“你,我”
沈卿知擡手指着她,胸口劇烈起伏,偏偏說不出話。
她克他。
他在她面前從來就沒赢過。
洪太醫縮在太醫中間,盡量不突顯自己,隻是那耳邊卻豎得比誰都高。
要說今年八卦哪家強,平平無奇鎮北侯府立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