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筝筝隻得小心将母親扶起來,往她身後墊了塊玉枕,讓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
沈卿知一手端碗,另一隻手捏着銀勺,舀了半勺湯汁送到林婉柔唇邊,聲音輕柔得像團棉花,“婉柔,張嘴,把藥喝了。”
可林婉柔緊閉着的唇卻是紋絲未動,藥汁順着唇角往下流。
孟南枝看着沈卿知如此溫柔的動作有些發笑,巨幕中兩人親昵的畫面遠沒有現場來的刺激。
她與他七年夫妻,哪怕助他登上侯位,他對她眼裡的情感也是激動大于柔情。
還在看陸筝筝的沈硯修突然被弟弟推了一把。
他順着弟弟的視線望去,才發現母親的表情雖是笑着的,但眼神卻是悲傷的。
再看父親的舉動,和弟弟對視一眼,兩人雙雙走到床榻前,“父親,讓我和珩兒來吧。”
還在心疼林婉柔的沈卿知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被長子沈硯修奪了藥碗。
次子沈硯珩把陸筝筝拉開,半擋着衆人的視線,一手按着下颌掰開林婉柔的唇。
長子沈硯修擋住另一半衆人的視線,把藥硬灌在了她的嘴裡,嘴裡道出的話卻是溫柔且恭敬,“婉姨,把藥喝了吧。”
林婉柔緊閉雙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顫巍巍的陰影,被褥下的手指幾乎要嵌進掌心裡,可為了不讓侯爺起疑,隻得将那已經灌進嘴裡的藥汁悶聲咽了下去。
沈硯珩見狀連忙松開她,又有些嫌棄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兩下便跨到孟南枝面前,面上滿是求誇獎的傲嬌,“母親。”
“父親,婉姨把藥喝完了。”
沈硯修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也走到孟南枝面前,倒是比他弟弟穩重了些。
孟南枝微笑着讓他們兩個站在自己身後。
“母親!”陸筝筝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