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晚要被愛看熱鬧的心給害死。
他就知道遲早會來這麼一出。
上次若不在孟府多待,出了孟府就不會被綁進将軍府。
不被綁進将軍府,他就不會戰戰栗栗地把自己打小到現在所做的壞事全部講一遍。
不全部講一遍,就不會被将軍捏住把柄。
不被捏住把柄,就不會像眼前這樣
洪太醫狗腿似的對着謝歸舟和孟南枝躬身行禮:“見過将軍,侯孟姑娘。”
孟南枝颔首未語。
父親請的外援好像有點厲害,一直在搶她的台詞,快把她準備說的話都說完了。
曹宛清推了洪太醫一把,“快說,南枝可是生了病?”
洪太醫又對站着的幾位夫人行了禮,才道:“微臣前幾日便同孟姑娘看過診,确得水邪閉竅之症,不記前塵往事,是近日才有所恢複。”
謝歸舟看向沈卿知,“鎮北侯可還有疑慮?”
沈卿知死死握緊了袖中拳手,不甘地垂下頭,“本侯,已無疑慮。”
謝歸舟對沈硯修兄弟點了點頭,冷冷地掃了眼地上的鐵柱,沉聲道:“将這人帶走,都散了吧。”
跟他而來的兩個侍衛應聲而立,走上前想把鐵柱架起來往外拖,但那鐵柱卻是突然蹿起,左手奪了士兵佩戴的刀,一把将孟南枝攥在自己身前,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對衆人吼道:“都讓開,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