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坐在床榻邊緣,眼裡噙着淚花,手裡拿了藥給他擦傷,“侯爺,您忍着點。”
藥膏剛沾上傷口,沈卿知便猛地一顫,喉間發出壓抑的悶哼,痛得直打哆嗦。
“侯爺,您受苦了。”
林婉柔心疼得直掉眼淚,手上的動作很是輕柔。
可沈卿知聽到她的哽咽之聲,卻是突然生了脾氣。
南枝從來不在他面前哭。
哪怕得知他娶了平妻。
哪怕是他前日裡寫下那份降妾書。
哪怕是最後兩人和離。
南枝從未在他面前哭過一次。
他拿起玉枕狠狠地扔在地上,突地擡頭狠狠地盯着林婉柔,“荷風宴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雙眸子,全是猩紅的寒意,林婉柔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哭訴道:“侯爺,妾身為人如何您是知道的,這麼些年妾身待南枝如何您也是知道的,妾身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沈卿知盯着她泛紅的眼眶,瑩白的臉上滿是委屈。
這個他曾經肖想了很久的人,真的相處下來,卻并沒有他想的那麼完美。
或許二叔說得對,他不該和離
可南枝她,太過絕情,根本就容不下别人。
但他眼下又确實需要林婉柔。。
沈府中空,林父是戶部侍郎,又為他牽了左相,若是陸筝筝再和奕王更進一步。
眸色翻滾,他緩緩閉上眼,壓了壓心中懷疑的種子。
再睜眼,眸中帶了溫和,“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