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面熟。
少年在沈硯珩的示意下給孟南枝躬身行了禮,“夫人。”
表情沒有身為奴仆的卑微,而且動作略顯生硬,像是剛剛排練的。
孟南枝看他與那日搶她荷包的小賊有些相似的身形,語氣平和地問道:“叫什麼名字?”
“書童”看了眼沈硯珩,沈硯珩搶先答道:“不語,母親,他叫不語。”
觀棋不語。
兄長的書童叫觀棋,他的書童叫不語。
沈硯珩對自己的機靈點了個贊。
謝歸舟卻是垂眉看着“不語”,眸色暗了暗。
“多大了?”
孟南枝沒揭穿次子辛辛苦苦的表演。
不語道:“十五。”
竟然比自己年長一歲。
沈硯珩顯然并不知道他的年齡,聽到後有些驚訝,卻礙于母親在場沒有說話。
肚子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響。
沈硯珩尴尬地撓了撓頭,他一早出來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孟南枝沒再繼續問下去,看了眼次子的肚子,即生氣又心疼,“走吧,先去吃飯。”
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是聚鮮樓,幾人便徒步走了過去。
此次的店小二見到他們比任何一次都恭敬,整個身子彎得頭都快貼到了肚子上,“将軍,世子,夫人,樓上請。”
幾人還未踏上上樓的台階,一向隻會卧在房間裝睡的賈掌櫃就跑了出來,半躬着身子親自迎着他們上樓。
“侯夫人,咱是進哪個雅間?是沈世子的,還是将”
賈掌櫃後面的話還未說出來,屁股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身子跌趴在台階上。
他一臉懵逼,他說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