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直不說話,孟南枝默默歎了口氣,主動詢問:“不語是什麼情況?”
她可以查,但更希望他能說實話。
原來不是因為他去賭坊啊。
沈硯珩悄悄松了口氣,擡眉看了眼母親還算溫和的臉,才小聲道:“是我在外面認識的一個朋友。”
“今日那兩個人也是你的朋友。”
孟南枝有些恨鐵不成鋼。
沈硯珩面色尴尬,強行解釋,“不一樣的母親,不語他是個好人。”
孟南枝道:“好人能偷人荷包?”
她又不瞎,豈會認不出他是當初偷自己荷包的那個小賊。
“那”沈硯珩一時語塞。
母親眼光獨到,記憶力也太好了些。
想到自己從母親回來後所有的表現,也太差了些。
他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下意識地開始啃咬手指。
孟南枝看着他啃咬手指的動作,起身從櫃子裡拿出藥箱,走過來輕聲道:“把手伸過來。”
說罷便握出他的手腕,制止他繼續啃咬手指的舉動,将他的手置放在桌案上。
長年修長的手指上新起了泛白的齒痕,指尖微微滲着血珠。
癖好擺在母親的面前,沈硯珩有些不好意思,指尖縮了縮,将手指握成了拳。
“别動。”
孟南枝輕拍了拍他的手,取出藥瓶,倒出一點清涼的藥膏,用指腹在他指尖緩緩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