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紀有些大了,直到臨睡前才想起來此事。
明挽月?
她找來有什麼事?
沈硯修接過信,抽出看了兩眼,完全忘記了正廳裡還在暈着的陸筝筝,就慌忙跑向母親的院子。
青石闆的有些涼,陸筝筝等了百息也沒有等來沈硯修扶她,便悄眯眯地睜開一隻眼。
哪想一雙清亮的眸子,正在她的頭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小臉一白,泫然若泣道:“你是誰?世子哥哥呢。”
江魚扯了扯嘴角,“走了。”
“走了?”陸筝筝的臉色更白了,沈硯修竟然真的沒管她。
“你摔得太假了,下次注意一下,正常應該臉先着地,而不是屁股先着地。”
江魚指正完她的落地姿勢,不等她反應也出了正廳。
陸筝筝的小臉又紅又白,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奴仆竟然消遣她。
她聽到了,管家說明姑娘給沈硯修留了信。
他定是看到信之後才不來扶她的。
可他以前明明說最讨厭那明姑娘。
孟南枝剛沐浴完出來,烏發還散着未梳,閣樓就傳來“噔噔”的輕響。
長子沈硯修急匆匆跑上來,氣息有些不穩道:“母親。”
“慢慢說。”
孟南枝擡手示意月芹先不用為她擦發。
沈硯修将手中的信貼遞給她,“明夫人帶着明挽月回邊關了。”
下大雨那日,他目睹母親與外祖父畫圖說九曲河若決堤,哪些縣郡會受到波及。
明挽月給他留的信中說,明老夫人病了,她們要回邊關。
可她們若回邊關必經決堤之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