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有些嫌棄地撥開她,站了起來,将銀針還給洪太醫,“瞧瞧,這不是醒了。”
洪太醫接過銀針,昧着良心誇贊道:“孟姑娘實在是‘醫術’精湛。”
這女人的病還得女人醫,他是醫不動。
謝歸舟盯着孟南枝嘴角微微上揚,他就喜歡她這自信傲嬌張揚的模樣。
孟南枝低頭瞧着被她撥開,順勢跌坐在地上面上一直落淚的陸筝筝,唇角輕勾,直白地問道:“筝筝你何非要把送你回府的觀棋趕走,還把馬車繞到了這裡,這和鎮北侯府完全是兩個方向吧?”
陸筝筝身子一僵,睫毛微顫,擡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眸,可憐巴巴地說道:“南姨,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馬突然就驚了。”
孟南枝環顧四周,“車夫和丫鬟呢?怎麼就你自己?”
似是被孟南枝吓着了,陸筝筝又落了淚,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我也不知道,馬驚後,筝筝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到此處,她突然擡手扶了扶發髻。
巷口便跑來兩道混身髒兮兮的身影。
“姑娘,您沒事吧?”
陸筝筝的車夫和丫鬟齊齊跑過來解釋,“都怪小人,是小人沒看好馬,讓馬受了驚,這才驚着了姑娘。”
孟南枝目光略過剛才騎馬過來并無人影的位置,眸子笑意不達眼底。
還真是巧得太過刻意了。
謝歸舟卻是盯着那馬夫,突然冷聲開口道:“這根針是你紮在馬上的?”
謝歸舟手裡的銀針還帶着血迹,那是他剛剛從馬屁股上拔出來的。
一般的馬,不會無故受驚。
更何況觀棋說了陸筝筝的不尋常。
蕭臨淵見狀輕輕轉動手中闆指,唇角一直勾着的笑意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