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窒,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謝歸舟厭惡地瞥開視線,一一掃過衆人,“既然你們道歉如此毫無誠意,便全部送到府衙交由府尹按照大衍律法以污蔑之罪判決吧。”
他語氣雖輕,但那其中所帶的威脅之意,輕而易舉地擊穿所有人的内心。
府衙。
污蔑之罪。
豈不是要被關進牢獄。
頓時全部慌了神。
其中一位夫人險些吓得哭出聲,她小心翼翼地帶着哭腔問道:“不知将軍要我們如何做,才算有誠意?”
謝歸舟暗捏手指,眸色幽深,“自然是聽南枝的意思。”
夫人連忙将目光移向孟南枝,“南枝,我們要如何做,才算有誠意?”
孟南枝目光在她們臉上緩緩掃過,聲音清冷道:“第一,你們需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故意構陷之罪。”
“第二,每人手寫一份悔過書,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說清楚,還我清白。”
“第三,日後若再有人傳我謠言、辱我名聲,你們需站出來為我作證,還我公道。”
“誰若不為能我作證,我會将此悔過書貼于各府門前,讓百姓也能瞧個明白。”
眼看衆夫人的面色越來越白,孟南枝話鋒一轉,溫聲道:“自然,這份悔過書,我會好好存放,除了我自己,保證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也能保住衆夫人的臉面。”
随着孟南枝的話音落地,衆夫人面色已經由白轉青,難看之極。
蕭臨淵的停止了轉闆指的動作。
曹景行的眸子亮了亮。
謝歸舟嘴角勾起,卻又瞬間掩飾,看向衆人冷聲道:“誰還有異議?”
那些陰陽怪氣的夫人們聞言,面面相觑。
她們哪裡敢提出異議。
難不成真等着被送到府衙去丢臉嗎?
隻得紛紛點頭應下。
曹國公夫人見狀,連忙吩咐丫鬟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寫悔過書時,林婉柔的手都是抖的。
早知道如此,她何苦自讨苦吃地非要貼着臉求了奕王來參加這七巧宴。
全怪孟南枝故意引她入局。
孟南枝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收起悔過書。
确認空口無憑污蔑她的每一個人都寫過後,她才滿是歉意地同曹國公夫人,還有未曾參與的夫人和世家小姑娘們深深施了一禮。
“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皆因為我擾了大家的興緻。為表誠意,稍後我會讓人向各位夫人和姑娘送上薄禮,介時還望諸位莫要嫌棄,定要收下這份心意,也當是彌補今日這七巧宴上的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