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與曹國公府夫人告辭後,便各自撐了把傘跟在他們後面。
曹宛清站在母親身側,有些憂心地低聲道:“母親,南枝可會怪我?”
曹國公夫人嗔了她一眼,“我們是為了同她結為親家,又不是結仇害她,南枝怎麼會怪你。”
曹宛清想想也是,自己把話和南枝說得很明白,她當時不曾怪她,以後自然也不怪她。
隻是盯着謝歸舟的背影,還是有些擔心,“那謝将軍呢?”
曹國公夫人聞言也跟着看了眼謝歸舟的背影,倒是正了色,“将軍志在屠戎,又豈會娶妻。”
剩下的雖未多說,曹宛清也明白。
兩人怕是難成。
而且她從内心也不想孟南枝嫁于謝歸舟。
年紀輕輕的,總不能再嫁還要守一輩子“活寡”吧。
這方面,弟弟可要比他強多了。
得空還是要再勸南枝一勸。
小雨淅淅瀝瀝,落在傘面,泛開炫麗的花。
孟南枝與曹景行并行,各撐了一把傘。
曹景行側頭看向孟南枝,見她神色平靜,眉目之間皆是坦然和從容,完全沒有被人誣陷憤惱和失禮。
心中微動,輕聲開口道:“硯修的文章我已看過,辭采華茂,字句工整,立意也有可取之處,唯一欠缺的是文章整體的深度。”
聽到此處,孟南枝深知涉及改正,便停下腳步,認真聽他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