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即将被黑水淹沒的一刻,霍沉淵拉住她的手腕。
霍沉淵抱着她,看着眼前這個撒潑耍橫的中年男人,聲音帶着怒氣,
“以前如何,我不管。但從今往後,她有我。你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霍沉淵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讓喧鬧的百貨大樓瞬間安靜下來。
江衛民被他的氣場震懾了一瞬,但酒精和長久以來作威作福的慣性,讓他很快惱羞成怒。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小輩教訓,他的臉往哪兒擱!
“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教訓自己的丫頭,關你屁事!”
他瘋狂地咆哮着,甩開僅存的理智,再次朝前撲去。
一個臭丫頭,怎麼可能有人真心護着她!
她不過是那個賤女人帶過去的拖油瓶!一個廢物一個垃圾!
現在想仗着霍家踩在他江衛民的頭上!
江衛民揮拳過去的時候,霍沉淵甚至沒動,隻是微微側身,就輕易躲開了那記毫無章法的拳頭。
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江渝的臉。
他看見她隻是緊閉雙眼,卻沒有躲開,但那雙垂在身側的手攥的指節發白。
仿佛承受過很多次了。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看着她,小心地問:“他以前,是不是也總是這樣打你?”
霍沉淵聲音,在緊繃的空氣裡再次響起,卻出乎意料的溫柔。
她的呼吸一滞,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起來,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一片脆弱的陰影。
她沒回答。
那些被拳頭毆打、被皮帶抽裂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