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我于江家早已經沒有幹系了。他江保國的債,該道的歉,應該由你這個妹妹去,而不是我。”
說完,她看向霍沉淵,“大哥,司烨哥哥,我們走吧。”
江月華在後面大喊:“江渝,你不就是暫時搭上了霍家,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霍沉淵原本快步而行的軍靴停頓,回頭看着江月華,
“我霍沉淵就是她的底氣,我就是她的資格。”
“而你,才是沒有資格說我妹妹的人。”
說完,接過江渝的書包搭在肩膀上往車上走了。
霍司烨緊随其後,上車前,還不忘沖着面如死灰的江家兄妹,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笑得嚣張又殘忍。
吉普車引擎發動,卻并未立刻離開。
霍沉淵降下車窗,那雙銳利的眼眸,最後一次,落在了王廠長的身上。
“我聽說,王廠長很喜歡好好談?那麼,明天一早,我會派人去你的軋鋼廠,跟你,還有你的外甥,好好談一談。”
王廠長臉上血色盡褪。
那輕飄飄的兩句話,卻讓王廠長連連後退。
他“噗通”一聲,幾乎要給這輛車跪下。
車内,氣氛壓抑得近乎凝固。
霍司烨氣得胸膛不住起伏,嘴裡罵罵咧咧,江渝則靠着車窗,安靜地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将自己藏進了一片沉默的陰影裡。
霍沉淵握着方向盤,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敲擊着,忽然,他透過後視鏡,那雙深邃的眼眸,牢牢地鎖定了後座的女孩。
“王廠長以前經常找你麻煩?”他開口,聲音很沉。
江渝的睫毛顫了一下。
她迎上後視鏡裡那雙探究的眼:“對不起,跟你惹麻煩了。”
他不再說話,車裡的氣氛,重新陷入了沉默。
回到霍家小樓,客廳燈火通明。
霍建軍正坐在沙發上,正在玩弄江渝送他的魚竿。
見三人進來,尤其是看到江渝那過分蒼白的臉色,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霍司烨憋了一路的火氣終于找到了宣洩口,立刻添油加醋地将校門口發生的一切,嚷嚷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