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看了眼阿木,他的眼神很像以前的自己。
江渝走到老爺爺面前,蹲下身:“爺爺,您說得對,活兒總要有人幹。”
她語氣真誠:“這樣吧,阿木的話,我來替他幹。每天早晚各兩個小時,不耽誤您家一分一毫,行嗎?”
老爺爺手裡的動作停了,他擡起渾濁的眼,懷疑地上下打量着江渝:“你?細皮嫩肉的,拿過鋤頭沒有?”
江渝沒說話。
她直接走到牆角,拿起鋤頭,又從阿木手裡接過牛繩。
從那天起,天不亮,江渝的身影就會準時出現在阿木家的牛棚和菜地裡。
雖說以前在家裡也幹活組家務,但農活确實還是很不習慣。
才一天,手心就磨出了血泡。
她一聲不吭,用布條纏上,繼續幹。
老爺爺看着小丫頭來了一天,冷笑她裝模作樣。
看她來了第二天,說她不安好心。
第三天也來了,說她沒事找事。
第四天清晨,當江渝再次準時出現在門口時,老爺爺第一次沒讓她去幹活。
他把那個嶄新的、江渝用自己的布料連夜縫制的小書包,往阿木懷裡一塞,扭過頭,悶聲悶氣地吼了一句。
“還不快滾!想挨揍是不是!”
阿木背上書包,沖爺爺咧嘴一笑,緊緊牽住了江渝的手。
早上五點,生物鐘比鬧鐘更早一步叫醒了江渝,她看了一眼窗外,有雨。
花五分鐘洗漱好換衣服,準備去接阿木。
在村口看到許多本地人在一起聊天,還有一位軍官。
“現在征集幾位年輕的同志,和我們去一趟山區幫忙,”軍官說,
“昨夜山區一直在下雨,好幾個地方出現了大量山體滑坡,淩晨已經有救援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