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清洌又霸道的氣息,徹底奪走了她思考的能力。
江渝混亂地向後仰頭,想躲開這令人窒息的靠近,隻覺暈得厲害,整個人都有些脫力。
霍沉淵眼疾手快地伸出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後腦。
溫熱的掌心貼着她的發絲,他眼底翻湧着沉淪,聲音低啞得像是蠱惑:“江渝,看着我。”
江渝像是被蠱惑了,真的擡起了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
酒精讓她卸下了所有防備,那雙總是清冷倔強的眼睛裡,此刻隻剩下純粹的迷茫和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戀。
霍沉淵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他喉結滾動,聲音愈發沙啞:“明天酒醒了,還會記得今晚的事嗎?”
江渝的臉頰紅得像要滴血,她攥着他紐扣的手,無意識地收緊,幾乎是貼着他的胸膛,喃喃道:“記得。記得你的心跳跳得好快。”
江渝不敢想,不敢提,大概永遠不會戀愛,不會成家,不會自由地去愛一個人。
前世的她,苦苦自抑沒嘗過丁點情與愛的甜頭,直到最後被車撞死。
那現在呢?放縱一回,又如何。
腦海裡的那個線不堪拉扯,終于崩斷了。
她醉得厲害,能不能卑鄙一次,無恥一回,就這樣,吻上去。
江渝喪失了思考能力,拽着霍沉淵的扣子,将他的人拉近了自己。
她擡起頭,吻上了他。
蜻蜓點水一般。
霍沉淵哪怕是有點醉了,但依舊穩重,他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唇邊。
眼底卻是沉淪,“那你告訴我,現在是見色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