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沒能明白，沉默片刻後問：“就像張飛？破馬張飛。”
破馬張飛？
姜慧這下沒忍住一陣哈哈大笑：“是了，誰哄他，誰就會變得破馬張飛。”
老太太被感染，眉間也染上幾分笑意，卻又多了幾分憂愁。
“這病和我們家知衍的病一樣嗎？知衍也打人，以後會不會變成那樣？”
“那可不一樣。”
姜慧一邊研究那些花瓶碎片，一邊繪聲繪色地講起林小滿帶外甥的日子。
“那孩子本來就精力旺盛，又被慣得上天，摔碗砸鍋打人毀物那是家常便飯！急了還拿菜刀呢！小滿手臂有一道疤就是他劃的，可深了！”
老太太聽得連連擺手：“這可不行，這孩子得管不然長大不得殺人嗎？”
“小滿她媽可不這麼覺得，她覺得自家孫子可健壯了，表面使勁慣，背後說壞話，自己當好人。就這，帶孩子的再努力也沒用，反落一身不是。”
“嗯”
“所以說我們小滿就是厲害，”姜慧一臉感慨的看着外面領着倆孩子歲月靜好的林小滿：“那種情況都能撐五年，這倆小兔崽子還不手到擒來？一手拎一個兔耳朵，拿捏拿捏！哈哈~”
說着說着，老夫人忽然沒動靜兒了。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此時，自從腿壞就再沒笑過的傅長安看着外面兩個孩子圍着林小滿跑來跑去，耳朵聽着母親和小管家叽叽喳喳聊天，唇角泛起些許笑意。
老夫人悄悄紅了眼圈，沒說話，隻看了姜慧一眼，握住她的手。
“都會好的。”姜慧順勢拍拍老夫人的手：“一切都會好的。”
此時，外面兩個小不點終于打造好自己的迷你小花園。
“好啦！”傅知瑤拍着小手上的土，指着兩個小坑：“這個是我的‘尾巴苗苗’，那個是哥哥的‘芯芯苗苗’！三天後就能長出小芽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