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是你兒媳,錢财是她私有,你卻強要,與強盜有何分别,這是罪其二;
“周老二是你兒子,孝順父母天經地義,可絕不是混賬爹拿捏兒子的手段,你如此欺他,這是罪其三!
“樁樁件件,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我作為周家村村長,決不能輕拿輕放!”
周大财吓得臉色煞白,“村長,你被他們騙了啊,他們都在做戲,我根本就沒有!”
“沒有什麼?”周村長一身威嚴。
周大财直接跪趴在地。
“村長,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村長冷笑一聲,“晚了!”
他看向周景年和姜窈,“你們想怎麼處置周大财?”
姜窈推開周景年,站出來,“到底是相公的親生父親,總不能嚴懲,外人說起來,還以為我們有多狠心。”
“村長,您一向公平公正,隻需要不再讓周大财打擾欺負到我們就行,我被他吓到了,若再有下一次,怕真要舉家上吊了。”
周村長不由另眼相看。
這要求可真是高。
他又不能把周大财拴在身邊,怎能阻止周大财往哪去。
哎。
“拿族譜來!”
周大财臉色慘白,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周大财德行敗壞,不堪為周氏族人,今日起,将周大财正式除族,以後,他不再是周家人,更不是周家這三兄弟的父親。”
“以後,他若再找麻煩,你們盡管還手,不必顧忌,沒人敢說你們不孝!”
墨筆輕輕一塗,這三個字就徹底消失在族譜之中。
在這個講究人多勢衆的世道,除族,這是比流放還嚴重的懲罰。
一個族群就是一個家,抱在一起的家,這個“大家”越昌盛,越能庇護家族的每個人。
被除族,不再受家族庇護,孤身一人,連根都沒了,對人的打擊是巨大的。
周大财感覺天都塌了。
他不過是來找兒子要點銀子花花,怎麼現在就除族了呢?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他整個腦子都懵了。
周村長大手一揮,号令身旁兩個年輕力壯的子侄,“将周大财拿走,扔遠點!”
“不要啊,族長,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趕緊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