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盜匪也得繞道而行。
所以,她不反對救他們。
可要說多想救,也不可能。
她本就是冷漠的人,與村裡大多數人不熟,沒交情。
提前預警,已經盡了情分了。
就這樣還死,那是老天爺要收他們,她不是仙女,不會做一次又一次跟閻王爺搶命的活兒。
更别說是為了陌生人。
而周景年更不是什麼良善人。
好話不說二遍,不聽話那就死。
阿鐵是個孤兒,家裡隻剩他和阿奶,這次預警,他倒是早早避出,可阿奶太倔了,他不得已為了救她返回,結果人沒救到,自己還傷了腿。
他徹徹底底成了孤家寡人。
“景年哥,你怎麼來了,家裡沒事吧,嫂子還好嗎?”
他明顯哭過,臉上還有淚痕,面色灰敗,氣息不穩。
見到周景年,又生了哭腔。
周景年搖頭,“我家裡都好,倒是你,你盡力了,好好養傷,之後還得安葬你阿奶。”
阿鐵終于繃不住哭了。
一旁的婦人看着,語氣中帶着羨慕和懊悔,“還是你家準備充分,這地龍一翻身,幹淨水都成了泥水,根本喝不了。”
婦人眼饞。
水也還有。
他卻不是爛好心,這水隻會給阿鐵一口。
周景年把碗一倒,“我也沒水了,最後一口省給阿鐵的,嬸子再等等吧,等泥水沉下來,舀滿罐子燒開,就能喝到幹淨的。”
婦人:“你與阿鐵倒是情深義重。”
阿鐵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我二哥待我好。”
自小一起長大,阿鐵自小便喜歡跟在周景年屁股後面轉,比周家老三粘的還緊,情分自然不同旁人。
“景年!過來!”
村長在喊。
周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