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梅芝天天待在一起,說不完的話,都說了些什麼?她在你耳邊都吹了些什麼?
“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不能太老實,太信我,要學會拿捏我,要鬧,要從心底裡不服我,這樣我才會妥協,你的日子才會過得舒服,她說得不錯,我妥協了,家裡的事都聽你的。
“現在你徹徹底底的不服我了,讓她也不必管我的話,我的警告當成放屁,報應!這都是報應!你說她死了是不是報應?!”
村長媳婦臉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她是為了我好。”
村長嘲諷的笑,“為了你好?給她家争取的東西還少嗎?村裡分東西,是不是她家先分?有什麼好事兒你是不是第一個想着她家,真以為她心思就有多單純,一心就為了你好,你是她親兒子嗎?”
村長媳婦安慰自己的話徹底沒用了,不得已接受好友的形象破碎,嗚嗚哭得不行,哭得枕頭都濕了。
“我是蠢貨,我就是最蠢的蠢貨,别管我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吧!”
兩個兒子跪在旁邊喊,“娘,您不要我們了嗎?娘,你好好治病好嗎,我們不能沒有你。”
兒媳和孫子孫女也跪在一旁。
村長冷哼一聲,“想死就死,為了一個天天就知道哄你的梅芝,連兒女都不要了,這就是你的出息!”
小兒子虎子大叫,“爹!你别說了!真想把娘逼死嗎!”
大兒子一言不發,幹脆把村長拉出屋子裡了。
眼不見心不煩。
村長媳婦這才對着大小兒媳哭,“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他說話太難聽了嗚嗚嗚”
虎子悄然站起身,示意杏兒幾人來一旁,“接下來,是不是隻要退燒就好了?”
杏兒遲疑點頭又搖頭,低聲道,“嬸子病的太久了,身子已經虧空了,又許久沒吃飯了,肚裡沒貨,怕是極有可能撐不過去。”
虎子面色發白,問,“這幾日給她送飯,她吃不下去,強行喂下去,一吃就吐,那我現在再弄點粥給她吃了行嗎?”
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