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毫無波瀾,不動聲色的轉身過去,走到杜氏身邊,“娘,我們回去吧。”
“好好好,我摘完這兩顆咱們就回去!”
姜窈等着。
那男人一直停在路上,目光仿佛實質性的射向她的後背,姜窈汗毛豎立。
“走吧走吧!”
杜氏摘完了,拍拍身上的灰,提着裝的滿滿當當的籃子,一隻手牽着姜窈,兩人離開。
可那男人依舊沒走,餘光能夠感受他目光順着她的方向移動。
杜氏終于感覺到了什麼,扭過臉看了他一眼。
主動攀談,“你瞧着面生,哪個村的?”
那男的一愣,“我住在縣裡。”
“縣裡人啊,那還跑挺遠,來村裡找親戚嗎?與我說說,說不定我認識你那親戚。”
村裡絕大部分杜氏都是認識的,哪怕不認識也聽過。
他道,“來要債,大娘能幫我?說來你與欠債的同村,應該能幫我多催一催。”
杜氏吓了一跳,看他兇狠惡煞的,不是個等閑的,沒想到是個要債的。
打打殺殺的,還斷人手腳,甚至要人性命。
杜氏可聽過不少這種事。
“算了算了,要債這種事兒不是我能做的,窈窈,我們走!”
他不放棄,呵呵一笑,又問,“大娘家裡可需銀子應急,我這兒可給你借點錢,利錢絕對良心。”
呸呸呸。
杜氏在心裡狠狠呸他,做這種喪良心的事兒,真不怕遭雷劈,她一輩子都不敢碰這種東西。
碰了,這輩子都爛了。
“還不上都沒關系,咱們可做個親家,本錢都免了。”他的眼神盯着姜窈,赤裸裸的,叫姜窈惡心的不行。
一句話而已,可大可小,可以是開個玩笑,也可以是别的。
隻看語氣和說話人的氣質而定。
杜氏汗毛豎立,怒氣加上驚懼化作冷汗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