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鄰的嬸子抱着癞子娘安慰,癞子娘早就哭了一天,眼睛都快哭瞎了,麻木的坐着。
杜氏上前,幫着招呼進來的客人,又陪在癞子娘旁邊,給她擦眼淚,說些安慰的看開的話。
她毫無反應。
這種狀态,杜氏頗有些害怕,想起這段時間接連不斷地死人,眼皮猛跳。
若是她,先是小兒子因為地動成了瘸子,再是大兒子賭錢欠債自盡,原本好端端的一家,一次又一次遭受重擊,她會做什麼呢。
哎,可能覺得活着就是笑話,真沒什麼意思了。
杜氏回去路上還指着天罵老天爺,真是個混蛋,這麼對周家村的人,到底是憑什麼,不給咱們老百姓一點活路啊!
晚上。
躺在床上。
小兩口說着話,周景年突然冒出一句,“明兒我想去縣裡一趟。”
姜窈:“與那打手有關?”
他“嗯”了一聲,“不過,我不認識他,我讓阿鐵陪我一道。”
姜窈沒有反對,隻是叮囑,“你小心一些,要做,就要做的幹淨,不要留把柄,若是惹不起,那就跑。”
他以為她會反對,會猶豫,會害怕,卻沒想到,她支持,并且相信他。
他心裡蕩起波瀾,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嘴上卻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
姜窈變臉翻了個身背對他:“我擔心你,你别去好了。”
周景年立刻服軟,不裝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對不住,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你轉過來吧。”
“其實我心裡高興得很,我知道你信任我,依靠我,我一身力氣才有用武之地明天你想要那人怎麼死,煎炒油炸,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哄得姜窈不受控制的咧開嘴笑,這件事兒才算完。
大豐賭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