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大家早就睡了,不過,今天周景年還沒回,大家都沒睡。
姜窈和杜氏坐在院子裡吹風。
秋風習習,涼爽得很。
也不怕有蚊子,拿艾草一熏,蚊子就都跑了。
兩人一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刻就站起來。
周景年在外面喊,“娘,我回來了!”
杜氏便連忙去開院門,“總算是回來了!吃飯了沒有,呦,這是借了誰家的騾車!好威風的騾子!”
她一下就被這騾子吸引了注意,不過也就驚奇了一會兒,畢竟不是自家的,“明兒再去還,現在先吃點東西墊一墊,阿鐵你也來!”
杜氏嘴跟機關槍似的,巴拉巴拉個不停,倆人根本就沒找到說話的機會。
一直到杜氏領着他們把闆車和騾子卸下來,周景年才慢悠悠的道,“這騾子是我買的。”
杜氏瞧着闆車上這麼多東西就高興,但又覺得費錢,心疼得很,正五味雜陳忍不住念叨老二兩句時,就聽到周景年這輕飄飄但愣是讓她心裡炸了幾下的話。
她懷疑自己耳鳴了。
呆在各自房裡,出來準備卸貨的老大一家和老三也覺得自己耳鳴了。
“老二,你說啥?”
杜氏拍了拍自己耳朵,懷疑裡面耳屎太多堵住了,愣是狠狠抖了兩下。
姜窈好心的重複一遍,“騾車是相公買的,不是租借别人的。”
整個家裡,隻有姜窈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一整日都有些擔驚受怕。
雖說他如今很強,論單打獨鬥任何人都打不過他,且他們在暗處,可這種事到底是危險,難免揪心。
他回來,就代表一切順利。
危機解除了。
“老二!你去搶了?!”杜氏忍不住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