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年道,“瞧見了幾隻蝗蟲,怕不是蝗災的前兆,于是先把稻子收了,免得到時候顆粒無收。”
村長眼皮狂跳,“你能确定?”
緊張緊張啊,村長此時此刻可比聽到即将地龍翻身更加緊張。
因為這蝗災在某種程度上,簡直比地龍翻身更加令人絕望。
地震隻是一瞬間,該死的死,很多人還有存活機會。
可蝗災所到之地,寸草不生,人沒了糧食,所有人都得死啊。
周景年累得很,擦了擦臉上淌下來的汗,“村長,這種事,我怎麼能确定,我确定不了啊,您相信就信,不相信就算了。”
他懶得解釋。
也解釋不了。
村長:“”
他搖頭歎息,該不該信呢?
其實答案早已在心中了。
就憑他家上次地震的預警,讓村裡不少人得以保存下來,便知道,該信的。
田埂上一波人還在嗑瓜子嘲笑,看收割稻子的周家人像看猴子一樣。
“真是一家子瘋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幹什麼,瞧這稻子長勢多好,若是好好再長幾天,絕對會比去年的收成多個兩三成,這不香嗎?”
“就是就是,真以為自己得老天眷顧,次次都能被他們預料準,上次地動,不過就是個意外!還想再來一次不成?”
村長突然有些無力,對這些蠢貨的無力。
這群蠢人真的值得他那麼費力的去救嗎?
他面無表情,突然大喝一聲,“虎子!回家!咱們家也得收莊稼了!”
這一喝,沒給虎子吓一跳,倒是給田埂上的村民們吓夠嗆。
他們有的震驚,有的不可置信,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