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年的氣瞬間消失了。
她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剛剛是在給我擺臉色嗎?”
真是破天荒,他以前哪裡會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在她面前表露。
周景年默了兩秒,“還不是你慣的。”知道她對自己的在意,心裡當然有了底氣,擺個臉色算什麼,反正她在意我。
日子照樣過着。
因為不少村民提前秋收,糧食損失比其他地方小多了。
而蝗蟲過境的其他村鎮的處境,堪稱煉獄。
無數百姓淪為流民,災民。
而此時的黑熊嶺。
“都幾天了?殺劉兆的兇手還沒找到嗎?你們這群廢物!”
大當家坐在老虎椅上,滿臉橫肉,聲音粗犷殘暴,震懾無數手下。
底下小弟戰戰兢兢,“大當家,真是毫無線索,三當家實力高強,一向不要手下跟随,我們也實在猜不出到底是哪個人能直接殺了他。”
旁邊的二當家摸了摸下巴,問,“他經營賭場多年,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偏偏就前幾天遇到行刺,那可能與最近發生的事兒有關。”
手下絞盡腦汁的想,“三當家就是照例在賭場轉了轉,照例跟跟商人談生意哦對,前些日子還下鄉了一趟,就是二當家交代的,去村裡帶話。”
二當家眼睛一眯,“帶話那對方是怎麼回的?”
手下搖頭,“三當家沒說過,沒在意,他回來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直呆在女人屋子裡。”
大當家摸了摸絡腮胡,臉一繃,眼旁的長疤格外凸顯,“那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那村子裡了?”
他殺意盡顯。
堂堂黑熊嶺大當家,手底下三四百的小弟,可三當家就這麼被悄無聲息的滅了,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這仇,不報不行。
“二弟,老子動一動那村子,你不會不允許吧?”大當家看向側邊座位上的人。
二當家呵呵一笑,“大哥做事何須問過我,但若老三出事,真與那村子有關,貿然去不太好,遣兩個探子再打探一番吧。”
“說得對,那就按你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