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成功瞞過大夫了。
他們可以不用交那該死的糧稅了。
高大夫接連看了五個,連連搖頭,面色都有些發白,“周村長,确實是疫病,哎,你号召村裡還沒染上的人,将患者集中養着,别再傳染給家裡其他人了。”
周村長嗚嗚嗚的哭,哭着送高大夫去村口。
張西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總算見他們出來。
“如何了?”
高大夫沉重的點了點頭。
張西連忙後退兩步,捂住口鼻,“我這就回去與我父親說。”
周村長不忘反反複複叮囑,“記得早日讓回春堂大夫帶着藥來,别忘了啊,周某在此等着裡長,謝過裡長了。”
就這麼目送他們離開。
完全看不見他們後,周村長臉上的表情一松。
“這十裡八村的最厲害的大夫,也是個庸醫呐~”
周景年從一旁茂盛的大樹上爬下來,順口道,“叔,你可以去上台子去唱戲了,我肯定給你捧場,老戲骨。”
“滾蛋。”
周村長抹了一把鼻涕,“我以前隻知道這裡長很看重面子,倒是不知道他如此陰險自私,竟然讓自己兒子來冒險也不願意親自來。”
果然隻有遇上事兒了,才知道眼前的是人是鬼。
這可能是他今天最大的感觸了。
“哎,我還關心這破裡長作甚,還是管管自家吧,也不知道接下來官府會如何。”
周村長是真的憂心。
雖說可能性比較小,但若是官府當真心狠手辣,直接放火燒村,幹幹淨淨呢。
周景年笑,“我覺得他們不會給請大夫,也不會來燒山,賭不賭?”
“這有啥好賭的?”
村長皺了皺眉,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等會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