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家寶兒,這七天沒擺酒,滿月沒擺酒,冷冷清清的,都沒見過人,也不知道百日能不能擺個酒,也好好的熱鬧熱鬧。”杜氏心疼的看向寶兒。
寶兒像是知道奶在說他,朝着她吐了個泡泡。
“哎呦,這是想要奶抱你啊!”
杜氏迫不及待的将乖乖孫抱過來,如珠似寶的哄着呀。
姜窈則是笑着道,“擺什麼酒啊,娘,不必了,這年頭,不必大動幹戈,等大家的日子好過一點了,再給寶兒擺一個十歲宴,請親戚們都來熱鬧熱鬧。”
百日宴,說起來簡單,辦起來難。
安排太簡單了惹人笑話,太豐盛了惹人嫉妒。
再說,這百裡之外還有黑熊嶺的土匪盯着,何必鬧出來動靜,惹得麻煩上身。
“相公,你說是不是?”姜窈似笑非笑看着周景年。
周景年點了點頭,“娘,窈窈說的是,你看現在誰家還擺酒的,就連那死了人的,也都是草席一卷,直接埋了,咱們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不必給這小子排場。”
“呸呸呸!”
杜氏瞪大眼睛,将寶兒丢給旁邊阿秀,拿起掃把就朝着周景年打過來,“我讓你胡說八道!你個憨貨!老娘撕爛你的嘴!竟然拿死人跟寶兒一并說!”
周景年略微擋了擋就任由他娘打了。
他從前真沒這忌諱,順口一說,關鍵這幾個月都隻有喪事沒有喜事,他也隻能說喪事的辦法。
脫口而出之後就意識到不對了,到底是他親兒,他希望他好好長大,莫名也開始忌諱起來。
“娘,我知道您心疼寶兒,但相公也沒說錯,喪事最大,最應該講排場,喜事比不過,他們都草草辦了,咱們何必多此一舉。”
杜氏歎息一聲,扔了掃把,點點頭,“哎,窈窈說的也是,那就不辦了,等明年日子好過了,咱們再辦。”
又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