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沒等赫連峰說完,張牧羊的低喝如驚雷炸響。
寒光驟起!
二十個老兵同時拔刀,刀鋒劃破空氣的銳響與燕兵的慘叫交織在一起。
蘇櫻早就盯着赫連峰了,燕翎刀狠狠刺入他的心髒,聲音冰冷如刀:“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你”赫連峰的嘴角湧出鮮血。
“我是蘇護之女,蘇櫻!”
蘇櫻猛地拔刀,又狠狠捅了三刀:“當年你們屠我蘇家滿門,今日,該償命了!”
鮮血噴濺在她臉上的狼圖騰上,紅得觸目驚心。
張牧羊的寒翎刀也沒閑着,刀光起落間,已有好幾個燕兵倒在血泊中。每殺一人,刀柄上的血紋就深一分,仿佛有生命般在蠕動。
就在這時,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傷兵突然彈坐起來,扯開嗓子嘶吼:“有奸細!快來人啊!”
“找死!”
張牧羊反手甩出三棱軍刺,鋼刺如毒蛇般精準刺入對方胸口,慘叫聲戛然而止。
五息之間,帳内已是血流成河,二十多個血狼騎全部命喪當場。
帳篷外,已經傳來了一陣躁動。
張牧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低喝道:“咱們從帳篷後面走,不惜一切代價,燒了糧草!”
“張什長,俺家小子還等着這趟的軍饷買糧。”一個叫做趙老鐵的老兵,咬牙道:“要是俺回不去,勞煩您托人捎句話,就說他爹沒慫。”
“怕個球!老子當了半輩子兵,早夠本了!”
“就是,今晚多砍幾個燕賊,到了閻王殿也能吹牛逼!”
這些老兵攥着刀,大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張牧羊沉聲道:“活着回去,我請弟兄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