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羊幫她活動着僵硬的手腳,問道:“你怎麼跑這兒”
“爹,爹”
女孩子突然掙紮着,連滾帶爬地沖向不遠處的一個雪丘,瘋狂地用手扒雪。
雪下竟埋着一個老人,胸口有幾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手中攥着一株草藥,僅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小芷”
“爹,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壯士,我把女兒就托付給你了,這藥”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完,就去世了。
張牧羊咬牙道:“是那隻白狼幹的?”
“不止,還有好多”
女孩子小心将藥草揣進了懷中,從老人腳邊抓起一把鏽迹斑斑的柴刀,眼眸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白狼。
張牧羊順着女孩的目光看去,一顆心驟然下沉,在叢林邊緣又出現了幾十雙綠幽幽的眼睛,越來越多,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圈。
那隻受傷的白狼,站在狼群最前面,顯然是頭狼。
跑不掉了。
張牧羊幹脆斬斷雪橇的繩索,雙手握緊寒翎刀,擋在女孩身前。
白狼發出一聲嚎叫,像是在發号施令,狼群頓時躁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
“嗖!”
張牧羊甩手激射出去三根鋼針,兩隻沖在最前面的灰狼應聲倒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可更多的灰狼湧了上來,有的撲向他的後背,有的繞到側面,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揮刀劈殺,刀鋒卷起雪霧,每一刀都能劈開一隻狼的腦袋。
可是狼群就像殺不盡似的,倒下一隻,又撲上來兩隻。漸漸地,張牧羊的手臂開始發麻,力氣一點點耗盡,身上也被狼爪劃開了幾道口子,鮮血滲出來,很快就凍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