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不會真鬧得不可開交吧?
張牧羊在營房門口來回挪動着腳步,心中急躁得不行。
可是營房裡靜悄悄的,連點兒争執的聲音都沒有,越是這樣,他的心裡就越沒底。
一個是将門之女,性子烈得像出鞘的刀。
一個是剛沒了親人的柔弱姑娘,看着就讓人擔心。
蘇櫻那脾氣,還不得把白芷給欺負哭了?
“不行,得進去看看。”
張牧羊咬咬牙,猛地推開了營房的門。
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愣住了。
蘇櫻盤腿坐在大炕上,臉上泛着笑容,神情放松。
白芷站在她的身前,手裡拿着個小巧的瓷盒,用指尖蘸着些深色的膏體,細細地往蘇櫻臉頰上抹,看起來是那麼和諧,輕聲道:“這裡得深一點,才像大梁人的顴骨。”
“嗯。”蘇櫻乖乖地答應着,笑道:“你這手藝可比軍中畫師強多了。”
“爹以前教過我,說行醫的人得懂些易容,免得被仇家認出來。”
兩人有說有笑,哪裡有半分劍拔弩張的樣子?倒像是相處了多年的姐妹。
難道談妥了?
張牧羊心底湧上一股狂喜,這麼說,今晚就能洞房提升體魄了?
他強壓着嘴角的笑意,故意闆起臉:“你們這是”
“談好了呀。”蘇櫻笑盈盈地道。
“真的?”張牧羊眼睛一亮。
“對。”
白芷也點了點頭。
張牧羊搓了搓手,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那可太好了!既然談妥了,今天晚上,那你們倆誰跟我入洞房呀?”
什麼?
白芷的臉騰下就紅了,羞窘道:“牧羊哥,你你說什麼呢?”
“你們不是說談好了嗎?”
“嘿嘿,我們是談好的當姐妹!”
蘇櫻狡黠地眨眨眼:“誰跟你說要洞房了?”
啊?
敢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