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羊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随即與蘇櫻走出大帳,被安排在旁邊一座帳篷裡休息。
帳外有親兵嚴密看守,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帳内,火盆中燃燒着幹牛糞,散發着特有的氣味,但也驅散了嚴寒。
行軍在外,也顧不得許多了。
張牧羊似乎全然不将身處敵營放在心上,倒在鋪着的羊毛氈上,倒頭就睡。
蘇櫻卻翻來覆去睡不着。
想那麼多幹什麼?
張牧羊伸手将她摟在懷中,手很自然地順着她的腋下,伸了進去。
蘇櫻身體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來,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
每天都這樣摟着睡,要是突然間少了這隻霸道又溫暖的手,她反而會覺得少了些什麼,難以入睡。
可是,在中軍大帳中,巫師兀術和赤骁卻絲毫沒有睡意。
赤骁問道:“巫師大人,你覺得張牧羊的計劃能行嗎?”
“我覺得可以!”
“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呢?反正打死我也想不出來。”
“唉!”
巫師兀術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本來,有蕭烈鎮守鎮北關,他們就沒法兒南下一步。現在又多了一個張牧羊,這人簡直是比蕭烈還更要可怕。畢竟蕭烈做事還是有迹可循,可是張牧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神鬼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此子不除,後患無窮。
赤骁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冷聲道:“事成之後,咱們不如”
“你以為我不想嗎?現在,汗子的性命還捏在他的手裡,那顆藥丸隻能保七日我們敢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