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張牧羊搖了搖頭,将心頭那絲不安強行壓下。
如今戎族内亂,北燕自顧不暇,根本無力南下。至于北靜王?鎮北關有上萬靖邊軍,上下同心,兵強馬壯,更有蕭烈這等擎天巨柱坐鎮,誰能撼動?
更何況,現在的蕭烈手握十八萬兩巨額白銀,足以購置大量糧草軍備,靖邊軍的實力必将更上一層樓,何懼之有?
張牧羊笑了笑,翻身上馬,對蕭烈拱手道:“蕭将軍,山高水長,咱們就此别過!”
唏律律——!
誰知那戰馬竟一聲嘶鳴,猛地人立而起,一下将張牧羊給掀翻下去了。
哈哈!
蕭烈大笑,上前疼愛地撫摸了幾下馬鬃,笑罵道:“老夥計,你的脾氣還不小!記住喽,現在他是你的新主人了,跟着他,虧待不了你!”
戰馬仿佛聽懂了似的,再次低鳴幾聲,卻親昵地用腦袋在蕭烈身上蹭了蹭,顯得依依不舍。
“行了!别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似的!”
蕭烈重重一拍馬鞍,聲若洪鐘:“上馬!”
張牧羊再次穩坐馬背,雙手抱拳,鄭重道:“蕭将軍,萬望保重!”
“幹什麼?整得跟生離死别似的!老子還沒死呢!快給老子滾蛋!”
“是!”
張牧羊輕磕馬镫,戰馬向前小跑幾步,卻又一次回頭望向蕭烈,凝視片刻,終于是絕塵而去。
蕭烈如同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原地,一直望着一人一馬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才緩緩轉過身子。
但願
你我還有把酒言歡之日!
蕭烈回營房去了,張牧羊也一路跑回到了營地,就見到吳克雄和陳秀成、劉雲召等人已經将四方縣援軍全都召集起來了,一個個身着铠甲,靜靜挺身而立,就在等着他了。
這是蕭将軍的戰馬?
所有人都眼神炙熱,羨慕不已。
吳克雄笑罵道:“你小子行啊,連蕭将軍的戰馬都弄來了?”
“嘿嘿,我也不想要,可蕭将軍他非塞給我,盛情難卻啊!”
“滾蛋,少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氣我們是吧?”
吳克雄罵了一聲,正色道:“行了,我們馬上就要回四方縣了,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