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察覺到門口來人,轉頭看向門口,見到是姜堂後,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點頭。
“姐——夫——”
李槐倒挂在枝頭拖長尾音,驚起滿樹青蟬。
李槐話音未落,姜堂後頸突然一涼,卻是李柳隔空攝來井水凝成冰珠。
這位看似溫婉的遠古水神,方才施術時洩露的氣機,竟讓方圓十丈的蜉蝣盡數定格。
他佯裝無事,拎着李槐後領,将其拽下:“昨日,先生教你的詩文可背熟了?”
李槐則是一把攥住姜堂的胳膊,反問道:“姐夫最近在那裡發财?趕緊給我說說,我們可是自家人。”
姜堂瞪了李槐一眼,随後看了李柳一眼,表示不是自己讓他說的。
李柳輕輕一笑,搖搖頭,表示沒事,伸出右手,使勁彈了彈李槐的腦門,“下次不許亂說了。”
李槐捂住腦門,“沒有亂說,實話實說。”
李柳則是不以為然。
姜堂對這小鬼實在無語,隻能默默扯開話題,“咱李叔呢?”
李柳說:“出去有事去了。”
姜堂又問:“嬸嬸呢?”
李槐指了指正在廚房忙活的婦人,然後喊道:“娘,姐夫來了。”
正在炒菜的婦人一聽這話,就破開大罵道:“李槐,你個沒長眼的,瞎說什麼?什麼姐夫,那是你姜哥兒,别亂點鴛鴦譜,到處敗壞你姐名聲,到時候真嫁不出去了,你個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揍死你。”
李槐大聲說道:“娘,姐夫和姐姐眉間都快看出火了,一來二去的”
姜堂死死勒住李槐脖子,“别亂喊。”
晚上李二回到家中,一家人正安靜的吃着飯,突然一向沉默不語的李二對姜堂說道:“小鎮過段時間就要開門了,你之後想幹嘛?”
姜堂扒飯的筷子一頓,“不清楚,也許會出去闖闖。”
“就在小鎮上不行嗎?”
姜堂說:“我想出去看看,聽說大骊很大,天下也很大。”
“你身體不好,出去了容易生病,很容易就早夭。”
“我”
李二擺了擺手,“好男兒應當走千裡,确實不應該困在此地。你明日随我一同去往我師父那邊,我問問他,有沒有好路子。”
姜堂扒飯的筷子又動了起來,整個人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才緩緩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