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花,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你家李钰還不是偷聽了我家阿瑞讀書,才會背三字經,沒有我家阿瑞,你兒子算什麼東西?”
“聽說還在縣城得罪了陳家!陳家是什麼門第?跺跺腳望川縣都要抖三抖”
“我告訴你不要得意太早!府試就憑他也想過?陳家會放過他?”
“到時候别連累我們一家人跟着遭殃,要我說,趁早讓你兒子收了不安分的心,老老實實種地才是正經!”
“省得惹下潑天大禍,連累全家吃牢飯!”
周氏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得罪陳家?”其他婦人也都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周氏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
王氏見周氏這個表情,莫名感到痛快,不由更加得意,聲音也拔高了。
“看來你的寶貝兒子沒有告訴你啊。”
“縣試放榜那天,你的好兒子是最後一名不服氣,便帶着士子鬧事,縣太爺都驚動了,我看你那兒子就是掃把星,要克死我們全家。”
這話就惡毒了,但周氏已經顧不上去計較,腦海中空白一片。
陳家!
那在望川縣可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阿钰怎麼會得罪陳家。
王氏見周氏徹底慌了,心裡更是感到舒坦,自從去年李瑞沒有考上,她被迫下地幹活,心裡就一直有氣。
李钰在中了縣試了後,全家要供李钰讀書,連族長都來家裡,讓三房大大地漲了面子。
以往二房看到他們會巴結,而現在巴結三房去了。
更讓王氏受不了的是村裡的那些閑話,同樣是李家子孫,李瑞讀了十多年書,一次沒中。
李钰才讀不到兩年,卻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