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情況,書院是樂見其成的,甚至大加鼓勵。
因此書院内的學風極濃。
加上書院中的士子去鄉試,有一大半的人都會考中,也讓清瀾書院的名氣越來越大。
按照路人指引,四人到了蘇州城郊的清瀾書院。
書院依山傍水,白牆黛瓦,飛檐翹角,不似學府,倒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園林。
李钰遞上周文彬的親筆信,門房書吏一看落款,不敢怠慢,恭敬地引着四人入院。
到了一處臨水的精舍外,通禀後,方請他們入内,鐵牛留在外面。
精舍内布置得極為雅緻,一塵不染,滿滿一牆書架,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書墨香和檀香氣。
窗前,一位老者正臨案揮毫。聽到動靜,便放下了毛筆擡起頭來。
老者年約六旬,頭發花白,胖乎乎的,看上去很是和藹。
“學生李钰林澈馬緻遠見過顧大儒。”
李钰等人行禮。
顧清瀾笑道:“文彬在信中對你們頗為推許,尤其是你,李钰,10歲的院案首,當得一聲神童。”
“學生不敢當,周先生過譽了。”李钰恭敬行禮。
“不必過謙。文彬眼光不差。”
顧清瀾摸了摸胡須,“既是文彬所薦,你們便先在書院住下。”
“齋舍還有空餘,可安置你們三人。一應規矩,自會有書吏告知。”
他頓了頓,道:“不過,書院有書院的規矩。”
“即便有介紹信,也需通過考較,方能正式入院。”
“不巧老夫近日需外出訪友,待我回來,再考較你們的學問。”
“在這期間,你們可自由旁聽書院講學,也可去藏書樓閱覽。”
“書院内士子皆乃各地才俊,難免有些文人習氣,切磋較量乃是常事。”
“你們既來了,便需自行應對,莫要堕了文彬的顔面,也莫要失了蜀中士子的風骨。”
“是,學生明白,多謝先生。”三人齊聲應道。
顧清瀾點點頭,便不再多言,重新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