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真入朝為官了,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被次輔一脈抓住把柄。”
李钰聞言不由一凜,原本以為陳家的事情過去了。
沒有想到還牽扯出了更大的事,如果次輔要對付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他就是個窮書生,哪裡能和那權利遮天的次輔相比。
楊遠見他這個樣子,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懼怕,你是清瀾先生學生,首輔又是清瀾先生的胞弟。”
“隻要不主動惹事,次輔也不能拿你怎樣。”
李钰起身對着楊遠一揖,楊遠這是在點撥他,這份恩情當記在心上。
從府衙出來,李钰心裡沉甸甸的。
看來這當官的路也不好走,有着次輔這一座大山在,還會有其他麻煩。
隻是現在他也沒有其他路走。
如果不當官,就憑這秀才身份,如何能與次輔對抗。
如今隻期望溫知行沒有将自己放在眼裡,不會刻意來針對自己的這個蝼蟻。
李钰回了府學,也無心讀書,想了想準備給顧清瀾寫封信。
一是聊聊家常,維持關系。
久不聯系,再好的關系也會淡。
他也是改得如何了,自己回來已經有幾個月了,卻沒有收到一次修改的文章。
倒是蘇墨白等士子的信收到一些。
甚至連柳如煙的信都有一兩封,信中說了一些日常以及她的近況。
柳如煙并沒有将李钰寫給她的詩詞傳揚出去,隻是留着自己獨自欣賞。
信中沒有提相思之意,但字裡行間卻又處處有相思。
李钰沒有回信,主要也不是知道怎麼回。
他給柳如煙那些詩詞,其實想要讓她譜曲後去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