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一笑的指腹輕輕敲了敲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把我是八點,你們隻有六點。”
綠毛頭目使勁掙了掙,那隻手卻像焊在桌上的鐵鉗紋絲不動。
他急得額頭冒汗,扭頭沖同夥們吼道:
“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瞎子就隻有四點!”
“我們明明是六點,他想耍賴!”
跟班們的叫嚣聲震得屋頂的灰塵簌簌往下掉。
一笑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裡帶着種洞悉一切的淡漠。他緩緩擡起頭,渾濁的眼白對着衆人:
“我眼睛會瞎,就是不想看見世間肮髒的東西。”
指節在桌面上輕輕一叩,
“不過,你們所有的動作我都能看清。”
“哈哈哈哈!”
綠毛頭目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這瞎子說他能看清?還說不想看肮髒的東西?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跟班們的哄笑聲還沒落地,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在賭坊中央響起:
“我想,你玩的差不多了,就讓我來解決他們如何?”
混混們猛地回頭,當看清那個穿着白大褂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站在屋中央,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綠毛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結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