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生看着他,他在幾個叔伯中年紀最大,想來便是沈驚蟄的大伯了。
“我就是江餘生,怎麼了?”江餘生擡眼,看向了沈東來。
沈東來語氣淩厲的問道:“你與驚蟄結婚,是不是圖謀我沈家的巨大産業?”
江餘生臉色很平靜,但語氣卻是非常的理所當然:“是啊,怎麼了?”
包廂中的衆人呼吸都是一滞。
這個年輕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一般有血性的年輕人,在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大概率都會回答:不是,我跟沈驚蟄是真愛,我是真心喜歡她,我對沈家的巨大家業不感興趣之類的。
可是他為什麼直接承認了?
而且說的如此的理所當然?
不要臉皮的嗎?
沈驚蟄聞言,嘴角勾勒出了一縷不易察覺的弧度。
此刻,她并沒有站出來替江餘生說話,而是看着他。
在與江餘生初次見面的時候,江餘生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落魄、普通、似乎沒什麼威脅性,眼神裡有一種奇特的平靜,平靜到與他的處境不符。
她選擇江餘生的原因,一是剛好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二是他身上有種莫名的無害感,覺得容易掌控,三是他眼底那份平靜讓她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
而現在,江餘生又給了她一個标簽印象——随性而為,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也并不會去反駁什麼。
沈東來被江餘生的回答給幹沉默了好久,原本一肚子組織好的措辭此刻都派不上用場。
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了兩個字:“廢物!”
“你要是不廢物的話,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掌控風華國際啊?”江餘生問到。
卧槽!
一屋子人都是震驚的看着江餘生。
哪有晚輩第一次見面就攻擊力這麼強的?
一點都不考慮後路的?
誰家好人直接在别人的傷口上撒鹽啊!
沈東來更是氣的臉色紅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