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用最後的力量保護我,保護他妹妹唯一的希望。
“建國哥,你不能死在這裡。雅晴還在等着。其實陳教授說的方案a很對。我的血能麻痹那些鬼東西,或許能暫時壓制杜建國的症狀”
“什麼意思?”
“我是o型血。萬能輸血者。”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聲音盡量保持一個醫生宣布方案的冷靜,“建國哥,你現在失血休克風險高,而且被感染了。常規治療無效。我提議,緊急輸血。”
劉教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圖:“小謝,這太冒險了!我們不清楚你的血液是否會和他産生未知的排異反應!”
“總比等死強。”我從急救箱裡拿出一次性輸血器材,動作熟練地拆開包裝,“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
簡易的輸血設備很快準備好。
橡膠管,針頭,簡陋的過濾裝置。
我撸起自己左臂的袖子,露出靜脈。
消毒,紮針。
暗紅色的血液順着透明的橡膠管緩緩流出。
另一頭,針頭刺入杜建國右臂相對完好的靜脈,帶着我體溫的血液,混着那未知的抗體,一點點流入他瀕臨崩潰的身體。
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的。
杜建國吐出許多水龍須。
水龍須掉在船闆上,蹦跶兩下就死了。
杜建國渙散的眼神慢慢凝聚。他握槍的手微微放松,槍口垂了下來,但手指依舊沒有離開扳機。
他看着我,眼神複雜,嘴唇動了動,最終隻吐出兩個字:“謝了。”
李學軍那邊,我也嘗試着給他輸了一點我的血。
他呼吸平穩了,但依舊深度昏迷。
我的血,隻能暫時壓制活躍的毒素和寄生體,無法根除也無法逆轉嚴重的器官損傷。
危機并未解除。
“呃好多頭發屏幕上全是”葉麗娟突然捂住頭。
她身體晃了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開始失去焦距,驚恐地看着空無一物的聲呐屏幕。
她也被感染了!
幾乎同時,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金老闆,身體也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他迅速扶住船舷。
他那張總是帶着從容微笑的臉上,出現了極力壓抑的痛苦扭曲,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看來他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