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慘烈的數字,讓我心中一跳。
“現在我要去望峽關調查,順便看望看望你。”劉教授道、
“您不會又是想拉我入夥吧?我可不去,我膽小,害怕!”我連忙未雨綢缪拒絕。
劉教授微微一笑,剛想說話,公文包裡的大哥大電話響了。
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又跟我說馬上會來再找我,然後匆匆離去。
我打定主意不去。
四百多人的傷亡,如果是某種ua,那該多麼可怕!
我一個小小的鄉鎮醫生,還是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吧。
劉教授臨走前留下了那台錄音機,讓我好好聽聽。
我聽了幾次。
每次聽,那混雜着哭嚎與咆哮的恐怖音浪都讓我的心髒陣陣緊縮。
船長李建國最後那句帶着哭腔的嘶吼,尤其讓我不寒而栗。
“我看到我老婆了,她三年前就沒了啊”
這與衛生院裡那三個幸存者的症狀,幾乎如出一轍。
他們都在幻覺中,看到了自己内心最虧欠的人。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它能精準地撬開每個人内心最深處的傷疤,用最痛苦的記憶,将人逼上絕路?
如果不是相柳素作祟,那又會是什麼?
四百一十二人
這個數字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口。
第二天上午,衛生院裡來了兩個有些特别的探望者。
那是一對父女。
父親約莫五十出頭,皮膚是被江風和烈日侵蝕出的古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