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恐怖的污染源,它的擴散範圍和滲透能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它甚至已經,污染了地下的水脈。
周山貴愣在原地,嘴巴半張着。
她顯然無法将女兒的詭異症狀,與神經中毒聯系起來。
我沒有時間跟他過多解釋。
“快。搭把手,把小翠送到衛生院去。立刻!”
在我的催促下,老周總算從巨大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我和他一起,用把陷入深度昏迷的小翠擡到衛生院的搶救室。
搶救室裡燈火通明。
我迅速給小翠接上心電監護儀,建立靜脈通路,開始進行一系列的生命支持措施。
儀器屏幕上,跳動的數據無情地印證着我的判斷。
心率不齊、血壓偏低、血氧飽和度持續下降
所有指标都指向一個結論:她的中樞神經系統正在遭受某種未知毒素的猛烈攻擊。
經過初步的搶救,小翠的生命體征暫時穩定了下來,但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迹象。
她就像一個精美的瓷娃娃,安靜地躺在那裡,失去了所有的靈魂與生氣。
就好像當初剛上岸的雅晴似的。
我站在病床邊,眉頭緊鎖。
常規的毒理檢測和血液分析需要時間,但我不能就這麼幹等着。
那種毒素究竟是什麼?又是如何進入人體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翠的頭發上。
老周說,小翠洗完頭就感覺異常疲憊,然後就昏睡過去
不管用的什麼水洗頭,頭上應該還有點東西。
于是我仔細檢查她的頭皮。
在無影燈的燈光下,我将她烏黑的發絲一縷一縷地撥開。
起初,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