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頁)

他一手拿着筷子夾菜,一手端着個缺了口的搪瓷碗,一邊扯着嗓子唱孝歌,一邊時不時地仰頭喝一口碗裡的酒。

我湊近了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這老家夥,用從衛生院偷來的醫用酒精兌水喝!

“來到孝家頭重門,頭重門上不見人。

隻見禮生念祭文。左邊禮生是張果老,右邊禮生是呂洞賓。

果老選頌天地日月,洞賓拜佛念真經。張果老為人留子孫,呂洞兵留枯草根。

人留子孫傳後代,草留枯根好逢春。

慢慢走來慢慢行,來到二重門。

二重門不見人,看見一對黑漢把守二門。

孝管開言道:叫聲歌郎你是聽。

這不是黑漢而是門神。

門神門神受了唐王的封贈,

你知管古墳野鬼,管不了我們唱歌的郎軍。

你站在兩邊閃在兩旁,讓我們歌郎趕進歌廠。”

我們等他唱完這一曲孝歌,才把他拉到一邊。

劉教授開門見山,說明來意,邀請他加入。

封四九聽完,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們,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打了個長長的酒嗝,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他眯着那雙仿佛永遠睡不醒的眼睛,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手指。

“要去,可以。第一,酒肉管夠,不能是這種兌水的玩意兒。第二,補貼不能少。第三”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如果,這次從那江底下撈出來什麼老物件、古董玩意兒得先交給我。”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

“讓我,抱着把玩三天三夜。”